仿生玉森会梦到电子金鱼么

某嫌弃自己做的饭的厨子。

龙与火

#冰与火之歌##怒火燎原之役##

来自之前的一场梦,拖拖拉拉也算是写完了
请多指教了。


我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 从金树城出发到现在,大军像是蝗虫一样扫荡着沿途的环境。上万人的军队对任何地方都是不小的压力,即使是丰饶的高庭和富有的西境。我军队在休憩时爬上了路边残存的树上眺望乌压压犹如一条黑色巨蟒一样的军队的末尾——那里是罗宛家族不知道哪个骑士带领着的一队农民,还在稀稀拉拉的走着,距离大营仍有段距离。在他们身后、原来是草地的地方已经因为踩踏变成了焦黄色,被马蹄践踏翻起的地皮又被无数草鞋布鞋踏平踩实。沿路都是一片荒凉,除了土地和树桩几乎看不到其他,何况是一点绿色。 而在地平线处隐约还能看见上次扎营留下火堆上留下来的青烟。 

“……什么黑心赫伦,就是一头又肥又老的烤乳猪,据说他尸体被找出来的时候,口中还含着一个红苹果哩。”我身旁那个操着玉米城口音的、满脸雀斑的小胖子扛着他已经锈了一半的铁锹,边啃着不知从哪偷来的苹果边用滑稽的口气唾液横飞地说着,“咱那晚都能看到半边的天火红火红的,好家伙,那石头城像是大蛋糕!上面的高塔就是蜡烛,不过淌水的速度比蜡烛快多了,就跟夏天身上的汗珠子似的。不过当然,高塔那种身段才不好看哩。”

 他的话引起了周围士兵的哄笑,并自以为是的瞥了瞥周围投来的敬佩的目光。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一辈子只吃过自己种的蔬菜的农民,而空口吹嘘自己的见闻的人也嫩的像是春天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小草,还不曾经历过凛冬的磨练,一心只有光和热。 我讪笑着,眯眼靠在树上享受这一点宁静的时光。远离了青灯黄卷的日子极为惬意,行军虽然艰苦,但是艰苦之后,我会成为骑士,甚至拥有自己的封地,获得爵位。这样想着,我擦着用自己的项链换的、和我腿一样长的长剑。凭借它我从那些拿着锄头和铁锹的农民之中脱身,被蜂蜜林子爵纳入麾下。我端详着长剑锋利的剑刃,满足于他的锋利,只是那上面一点装饰都没有,这是唯一可惜的。 


这里是黑水河畔,烈日当头曝下。行在最前方的骑士大人打着一面巨大的白色织锦旗帜,我在远处隐约可见上面巨大的绿手——和我上衣心口处的纹章一个模样。国王大人行在旗帜后,铠甲在阳光下光彩夺目,青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在他身旁的罗伦国王,再大的风也不好对付他用金线织成的、盖在国王肩头并垂下来耷拉在马屁股上的沉重披风。不过,当然,两位国王的模样纯属我的想象,他们走的太靠前,而我又太远,而且是个矮个子,并没有瞻仰国王威光的荣幸。黑色长蛇般的军队压到了不知领主们在何时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块开阔的田野,麦子只收割了一半,还有大片的麦穗垂着头硕果累累,像是在圣堂前祈祷的圣贝勒。为了打仗方便,士兵们收割了一部分麦子,并且在麦地里哼哧哼哧地挖起了战壕。而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真正打起来没人会用用得到这个。马蹄和材质不同的鞋底踏过田野,将饱满的穗子碾进土里,钢铁的摩擦声和谷物被践踏的哀嚎充斥了整个准备过程。 我就在队列中,身边的旗帜上绣着的是在白底上栩栩如生的青手。而在我对面飞扬的这是黑龙旗帜和刚刚改姓拜拉席恩的雄鹿旗帜。他们的兵力还不到我们的一半。我这样告诉自己。我甚至可以一个人都不用杀死,这场战斗就结束了。当梭子似的战士们冲烂他们弯弯的薄弱的阵列,绿手和雄狮撕开漆黑的旗帜——或许我还没看到敌军,就可以开始庆功了。 

号角和喇叭将我的思绪唤回,催命似的一声接着一声轰入耳道。不,他们就是在催命,催着我们去结束敌人的性命。我提着长剑和盾牌,奔跑起来。“孟恩国王万岁!”军队咆哮着冲击。我拼了命的奔跑,拼了命的尖叫,“河湾地永不屈服!”我呐喊着,直到声音嘶哑,喉头充血。肺中的污浊全被吐了出来,我感到自己的肺中空空如也。我需要休息,但是我无法休息。第一个敌人已经到了我眼前。我厉声咒骂,想以此来给自己更多的力量, 穿铁甲的骑士从对面隆隆冲来,和铁拳钢甲们冲撞在一起。他们的第一列先是支撑了一阵子,接着就崩溃了,狼狈的向后方和两翼溃逃,有的甚至砍向了自己人——或是被自己人劈开了肚子。瞧,他们多可怜。这就是背叛旧主、投入敌人麾下的下场,这就是依靠龙王的下场。所谓龙王,不过是有几个土匪兵、碰运气干掉了两个早就不中用了的老头子的乱伦出来的杂种小子罢了,他嫩的像未开的花蕾,怎么能经得住绿手们的摧残?“在铁蹄下颤抖吧。”我如此想,手心已经出了汗,浸湿了缠着剑柄的麻布条,而手中的剑似乎因此变得更加轻盈,钢铁相撞,划破血肉震裂骨骼的声音就是我的战歌。我头上半旧不新的半盔不知何时滑落,秋天干燥的风揉进我的发中,拨撩着我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头皮。伟大的战士回应了我的祈祷,将勇气注入我的胸口,铁匠也捶打了我的身躯。

我们赢定了。

我是这么想的,带着对一战成名的渴望和对以前读过的种种英雄传说的向往。

我是这么想的,直到第一道火柱从天上降下。

起初只是太阳被龙翼遮蔽掉,然而在激战中的我尚且以为是乌云盖日,紧接着在我身边的骑士就被从马背上叼走了,他的下半身摆动着从天上掉下来,上半身不知所踪,肠子流了一地。这才注意到了天空中挥着翅膀的庞然大物。地上的士兵们咒骂着,将手中的武器向天空中投掷。飞箭流矢,长枪短矛,还有谩骂和粘稠的青黄色口水——而这些都不能伤及龙和龙背上的人分毫。我仰头看到了龙背上的银发男人,他俯视众生的眼神叫我不爽,他眸中流露的自信更是让我不屑。他的铠甲颜色浓如长夜,而他胯下的那条龙的颜色比这还要深沉。它的名字我好像听过——贝勒里恩,或者贝里席恩。他在口水和刀剑攻击不到的天空,于是阵列中蹿起了飞矢和长矛。龙翼扇动着上升,拍下那些对它来说连玩具都算不上的战争工具。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冲过来的他的士兵砍翻在地。看啊自大的龙王,你觉得你还有投降之外的选择吗?你听见你的士兵的哀嚎了吗…… ……不,是我的战友的哀嚎。 我看到龙张开了嘴,烈焰如流水般倾倒在我视线远处的骑士身上。他甚至来不及尖叫,就整个人化成了噼噼啪啪响的黑色焦炭。接着右翼也飞起了火墙,龙在空中飞出一个半圆,将右翼圈在火海之中。龙不止一条,它有两条以上,准确的说,有三条。他们一圈一圈飞着,将死亡不断扩大。麦子燃烧起来,由金色变为赤红,疯狂的报复刚才士兵们的糟蹋。旗帜也着了火,似乎所有的旗帜都变成了金红交织的兰尼斯特雄狮——不过这是只无法怒吼,只能嚎哭的狮子。惨叫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凄厉的像是正在被异鬼亲吻。三条龙在空中来回俯冲,骑士们的武器犹如他们华丽铠甲上穿环的乳头。敌人在天空和火墙后,谅他在比武大会上都多大能耐也无济于事。我被灼热的气流冲昏了头脑,我甚至分不出来适才那一声惨叫是来自英勇无比、在地上不断打滚的孟恩国王,还是被火焰缠绕了全身的嘴角咧开巨大笑容的稻草人。中翼在火焰和浓烟中溃散,人的哀嚎高过马儿的嘶鸣。 空气中充斥着烤肉的香味,这不是血流漂杵的战场,这是巨龙和群鸦的盛宴。我在浓烟中奔跑,眼前因为泪水一片模糊,我看见被烧焦的尸体,听见将死之人的乞求。我不敢钻出火海,那边等着的是红鲑鱼口中的急箭。

我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我不该因一时热血上头重返世俗,加入军队。仁慈的圣母,宽容的天父啊,请原谅我的无知,请饶恕我的罪业,请让我从这苦难中解脱。我开始渴望青灯黄卷的日子,我好想黑暗中的的玻璃蜡烛。我的心突然变得无心征伐,而思念侍奉。可奈何我在这灼热的熔炉中,手里握着的是我抛弃书本布袍换来的长剑。我在这熔岩地狱中冷汗直冒。

它在我的头顶,我拼出全力投出从地上捡起的长矛,却伤不了这个畜生分毫。它背上坐着一名美丽端庄的女战士,她被精心打理过的长发赤日灼烧下亮的刺眼,宛若流银一般迎着罡风舞动。而她也看到我了,她和她的坐骑一块看到我了。她垂下了和春天盛开的紫罗兰一样的眸子,我扬起头目光和她的触碰,一种不知是感动还是恐惧的感情将我牢牢束缚住,无法动弹,我几乎感受不到我的呼吸了战场上一切嘈杂呼号归于沉寂,飞奔的白驹被她的纤手勒住了缰绳。我只能听见自己或许是因为剧烈运动而疯狂收缩的心脏,它几乎跳到了我的喉咙,顶的我开始想吐。

它在我面前张开了嘴,那带着魔法的巨龙。我看到它被阳光打穿的薄薄翼膜和发光发热的、滚着火焰的喉咙。

火焰当头淋下,我的血肉同板甲一起融化在龙炎之中。





是补档,之前的莫名被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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